最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古人慣把詩人叫做"騷人墨客 ",彷彿寫詩一定是先要有滿腹牢騷,才寫的出來。自己有時也不得不認同。似乎寫詩,不是矯情,就是吃飽沒事幹,自愛自憐,無病聲吟。
最近,一份奇特的緣分,生命在一天一天的過程中轉了彎,才發覺,詩,是藉由文字,將感觸及意境的片刻,化為永恆。
當然,有介於每個人的才情,背景的不同,有人看到月亮,會唱"天頂的月娘",有人會問"明月幾時有",還有人,仰頭望月,心裡想的卻是如月的佳人。
不管怎樣,只要感覺的夠深,那一個當下,就是永恆。
一0八四年,蘇東坡羈旅黃州,烏台詩案的餘震未去,他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,看到平淡的幸福。刻薄的筆勢不在,取而代之的,是光輝,溫暖,成熟的豁達。大約在這個時候,蘇東坡寫下了前後赤壁賦,以及一篇較少人知道的短記,’記承天夜遊’。因為篇幅的限制,赤壁賦是講不來的 (應該有人已經看不下去了吧:))但一篇短記倒是可以:
元 豐 六 年 十 月 十 二 日 , 夜 , 解 衣 欲 睡 , 月 色 入 戶 , 欣 然 起 行 。 念 無 與 為 樂 者 , 遂 至 承 天 寺 , 尋 張 懷 民 。 懷 民 亦 未 寢 , 相 與 步 于 中 庭 。 庭 下 如 積 水 空 明 , 水 中 藻 荇 交 橫 , 蓋 竹 柏 影 也 。 何 夜 無 月 , 何 處 無 竹 柏 , 但 少 閑 人 如 吾 兩 人 者 耳 。
漫不經心的魅力。短短數行,卻是那一瞬間心境的最佳詮釋。我想,這就是永恆吧。
祝各位,不論是在用功還是在玩,都能感覺身邊不經意的美好。只要有心,任何一刻,都是詩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